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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节灰手,上(2/3)

着追随的根本原因。到底是沧赵的强大与强大支撑下的优良信誉有服力。若只是嘴皮子上的劲,不能有力地帮助强盗,没有实力从根本上改变这伙人的命运,老太君再慈爱,再会,再有手段,也不可能让这伙遭受权力特有的灰手段迫害的强盗放下屠刀转眼变成乖宝宝。相反,还极可能招来不屑一顾,耻笑,甚至更严重暴烈的逆反心理。当善人也得有硬实力。红口白牙安慰人,即使心再真,对遇难者的根本处境也于事无补。只有善意而无善助,在遇难者受到强烈刺激沉重打击而变得阴沉偏激的心里,常常会变成一种变相的嘲笑打击,让遭难者感到自己无能、卑贱、可怜,低人一等,没有出路,还会继续倒霉,甚至更倒霉,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更深的绝望自卑,有了更多沉重心理负担。嘴的攻击是真打击。嘴的善意未必对承受者真有益。有时候,沉默未必不是对身边遇难者的一种无言的关怀。老太君和赵岳这对祖孙,一个活得够久,经历得够多,一个两世为人,都看透了人世,深通这个道理。张倚慧看到幼子的神情,转视到婆婆的脸,也不禁满面春风。婆婆和幼子能有如此和谐的这一天,太不容易了。家中老的的,一个个都是极有个性的怪物。别老太君、长子、闺女明月、幼子,就是李助两口子又哪个不是有怪脾气的?夹在当中的张倚慧是真真切切感受到,若丈夫不是心够粗够大的,她不是心灵极通慧有手段的,光是家中这些极富个性的活宝就能折腾得他们两口子成精神病。现在看到内心深处一直不和谐,一直相互暗暗提防,最难对付,无法调和解决的老太君和幼子这一对最大矛盾终于融洽了,张倚慧长长舒了口气。到了这时候,这个家才算再没有两口子无法处理的重大隐患了。然,官府、官员最喜欢干的总是增加民众负担,扫百姓兴的事,不如此就显不了权威和高人一等,也得不到权力带来有好处。这只队伍的好心情在快到赵庄本堡时遭到破坏。一只由二三百官军骑兵护卫的马车出现在面前。赵岳一看马车左右跟随的两员盔贯甲,看着很是雄壮勇猛威风凛凛的将官,就知道马车中坐的人必定是沧州知府郑居中。这个伪君子老混蛋必是去我家,却没主人接待,进不了城堡返回的吧?他来,又是有了什么阴损目的?赵岳琢磨着,却没丝毫避让之意,队伍浩浩荡荡迎着官兵直过去。对面的官兵看到这只穿平民服装却明目张胆配带制式武器的马队,即使看不到任何身份标识,也清楚此必是沧赵卫队,马车中坐的必定是沧赵主人。原因很简单。在这赵庄本堡附近,别是山贼流寇,就是犯境的辽军铁骑也不敢这么大摇大摆出现。看到官兵护卫的朝廷要员行载,不但不惧不避,还敢直撞了上来的,也只有沧赵。但随郑居中出行的现今沧州兵马统制黑永康装作不知,准备借机发难。他是前镇边清州军统帅,高品武官,手握重兵,朝廷有靠山,连头知府也得仰他鼻息,在清州几乎一不二,作威作福,有近似土皇帝的威风,捞尽了守边关的各种好处,享尽了权威富贵,如今却仅仅是带裁换下来的几千原清州军兵痞的沧州统制,只能喝兵血好处。朝中原靠山,前参知政事王黼,后一个费力重礼巴结上的靠山,特进、少宰(右宰相)李邦彦,都先后倒台了。连又重金巴结的吏部尚书居然也在喝花酒中突然莫名其妙地发疯,在撕打中跌下楼摔死了。黑永康倒是想巴结最有势力的蔡京。可惜老奸巨滑的老蔡深知皇帝对朝中重臣和边关重将勾结的忌惮,他身为首辅决不能犯这个忌讳,礼照收,却不办事,不支持把他的边关重权拿掉就已经是关照,他在朝中彻底失了后台,又遇到郑居中这个皇帝**臣压在头上,只能老实低头,再也没有往日的风光。从舒服得昏乎乎的云端骤然跌落,横财没得发,还得低头做当跟班,任假正经的郑居中随意捏扁揉圆,唯一可刮的那兵血还得拿出好大一部分孝敬郑居中,日子太难过,这一切都是赵公廉造成的。黑永康就是这么认为的。而,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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