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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赴死无需言(2/3)

一招不出,突然俯低,往左前一滚,脱离攻势。清流武功大有进步,临敌经验更是丰富,虽然惊怒,但已掌握舍末逐本之武学要旨,见他态势如此,已有应变,身形陡然一转,就要追击。就在这时,地上突然扬起大篷水花,两条黑影弹地而起,正是周义信两名师弟。两人时机掌握得极为巧妙,正是清流刚刚转身之际,两柄长剑高举下劈,势大力沉,强猛狠绝。清流不得不退,却是脚下一空,登时骇然变色,原来周义信刚才所立位置竟离悬崖不到两尺。清流犹有一口气,就要腾转回身,两柄剑已到身前,横笛一挡,巨力涌来,身形猛震,立即后坠下跌,也发出一声惨叫。周义信缓缓从地上站起,暴雨冲刷着满身泥泞,阴沉地说:“铁拳会!他的尸体,你们也别想要!”这时朱文赶了过来,他知道前方是绝涯,瞧不清地面不敢乱闯。周义信道:“朱兄止步。”朱文立即停下,“他们都摔下去了?”周义信道:“是。”黄麒、孙厉等人举着火把过来,前后两声惨叫,由远而更远,这悬崖不知多高,大家都战战兢兢,不敢乱走。朱文心有不甘,问道:“黄堂主,可有办法下去?”黄麒命人丢了两根火把下去,探头而望,火光一路下坠,在被黑暗吞噬前似乎还未着地,怕有千百丈之高。常书微微一叹,道:“走吧。”原来他也在人群中观战,身边跟着童千斤。两人步入林中,童千斤瓮声瓮气道:“我们不等他们下去看看?”常书道:“这雨势没人下得去。”童千斤这几日下来对常书已十分佩服,若不是常书带领,他还不一定能目睹此战呢,因而不再多说,一起走了。第二日雨过天晴,绝崖云雾萦绕,深不可测,峭壁平直,飞猿难渡。黄麒早有准备,命人引了一根百丈长的绳子攀沿而下。

十余丈后那人便隐入云雾中,半晌后那人攀了回来,摇头道:“太深了,什么也看不到。”百丈之下依然深不见底,又有何计可施,只好作罢。黄麒率领铁拳会帮众回去复命,临别时对周义信道:“周兄弟继位之时,铁拳会定携礼上山恭贺。”周义信微微一愣,抱拳道:“敝派遭逢大难,掌门人不幸身死,我等弟子定当秉承恩师之志振兴旗山剑派,至于掌门之位却需众弟子协商议定……”“大师兄,掌门之位不能空悬,我派除你之外,还有谁能服众?请你不要推辞。”“是啊,大师兄,我们都支持你。”却是旗山剑派另外两名弟子,神色都颇为激动。周义信微微一叹,道:“可惜了何师弟,我们先回山料理师父后事要紧。”黄麒道:“周兄弟雄才大略,旗山剑派日后定更胜从前,黄某先恭喜了。两位,再会。”纵马追上大队。周义信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道:“此人不可小觑,日后定要小心。”朱文道:“我也走了。”面露哀伤。周义信道:“恶贼已死,朱兄节哀。”朱文悲啸一声,蓝衫一扬,骏马踏泥而去,也不管师弟几个,径自狂奔,直出二十里外才缓缓停下,因为他看到前方有人拦路。暴雨朱文的路何人刚拦!?朱文勒马停下,收拾心情,双目神光湛然,双唇微抿,一言不发,威势自然而生。拦路的是常书和童千斤,童千斤见他神色沉肃,暗暗惊心。常书翻身下马,“在下常书,朱兄你好。”朱文眉头微微一皱,“你在等我?”常书往朱文后方看了一眼,道:“在下有一事相告,一直不得机会,故而在此恭候大驾。”朱文心中暗凛,这人竟知道自己会走这条路?他说“一直不得机会”又是何意?当即沉声道:“何事?”“我们边走边说如何?”常书重又上马,调转马头而行。朱文天生悍勇,毫无惧意,驱马跟上。不久后,旗山剑派一行也从此路离去,热热闹闹的一场大追杀就此结束。旗山剑派众望归于周义信,请周义信继任掌门之位,周义信却严词拒绝,说修行不足,愧不敢当,反而决意闭关参悟剑法,言明除非剑道有成,否则绝不出关,豪情壮志博得一片喝彩。而绝崖之下却另有一番情景,溪云悠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但整洁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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