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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桓熙哭棺(2/3)

肚明,此行绝无危险。

桓温稍作犹豫,终究是点头答应,只不过让桓熙自己与司马兴男说一声。

司马兴男在得知舅父去世后,在船舱里以泪洗面,作为庾皇后的嫡长女,她自小得到舅父们的宠爱,如今庾家五兄弟,在庾亮、庾怿、庾冰、庾条之后,最后一位舅父庾翼也已经病故,她又怎能不为之伤悲。

“母亲,孩儿向父亲请命,先往夏口为舅公奔丧,还请母亲允许。”

司马兴男可没想着夏口是什么龙潭虎穴,虽然舅父死了,但坐镇夏口的庾爰之是她的表弟,在司马兴男想来,自己的母族,又怎么会加害她的儿子。

“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得了司马兴男的允许,桓温当即为桓熙准备一艘快船,桓熙身穿孝衣与父母道别,他只带了一人跟随,正是郗超。

谢道韫远远注视着桓熙登上快船,驶离了逆着江水缓缓而行的船队。

她不清楚,传闻中这少年不是愚笨不堪么,怎么会被委以重任。

以谢道韫的智慧,当然清楚桓熙此行,并非只是吊丧,还得为桓温在夏口探路,摸清楚庾家人的态度。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却听父亲谢奕低声自语道:

“与桓家大郎同船之人,原来是南昌县公(郗愔)之子,他此前拒绝会稽王的招揽,却是要往荆州听用。”

谢道韫误以为桓熙只是陪同,郗超才是真正为桓温探听虚实之人,便也没有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汉水古称夏水,其入江之处,即为夏口。

夏口本在江北,三国时,孙权在长江南岸依山建城,与夏口隔江相对,也就是如今的夏口城。

城池依山负险,居高临下,可谓是易守难攻。

快船逐渐靠近码头,郗超问道:

“公子此行,就不怕被庾家扣为人质?”

桓熙神色轻松道:

“景兴何必明知故问,以庾公的威信,即使亡故,亦能震慑其家人。

“况且我身为亲戚,前往吊孝,庾家若是为难我,岂不是要遭天下人耻笑。”

郗超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否则他也不会主动请缨,与桓熙同行。

船只靠岸,二人走上码头,桓熙一改此前的云淡风轻,一张稚嫩的面容上,满是悲戚之色。

码头上人来人往,见他身穿孝服,也都匆忙避开,夏口城中只有庾家在办丧事,前来吊丧之人,非富即贵,普通百姓又怎敢冲撞了他们。

来到庾府大门,郗超替桓熙递上名帖,迎客之人见着桓温的名字,大惊失色,赶忙入内通禀。

不多时,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正是披麻戴孝的庾爰之领着府中众人前来。

庾爰之见来人不是桓温,而是桓熙,反而是松了口气。

他与桓熙自然是认得的,两家既是亲戚,桓温与庾翼又是挚友,司马兴男也时常带着儿子往舅家串门。

桓熙因为何充的评语,被人讥讽,庾爰之却觉得有失偏颇,自己表姊的儿子虽然木讷,但并非真的蠢如猪狗。

“是熙儿来了。”

面容憔悴的庾爰之强笑道。

桓熙亦是神色黯然:

“熙儿拜见表叔,我奉父母之命,先行前来奔丧,还请表叔准我进门为舅公上香。”

“理应如此。”

庾爰之将桓熙引入礼堂,宾客们注视着这名俊秀少年无不低声议论。

托何充的福,如今桓熙名头响亮得很。

来到庾翼的棺木前,桓熙泪如泉涌,扶棺痛哭:

“犹记舅公与家父相约辅佐晋室,如今不幸夭亡。

“天下生民,虽有亿兆之众,可光复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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