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拜托你了吗？（1/4）
鲸群呜咽着飞过天空,它们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从半报废的魔导引擎中发出嘶哑的悲鸣,气囊漏气的尖啸则像是艰难的呼救,渴望在临死之前回到那片属于自己的坟墓,故老相传深海中每一条鲸鱼最终
都会回归的故乡。可武器的意志并不来源于自身的操控,而是被他人左右着,于是,当那群受伤的鲸鱼缓缓张开巨口,露出黝黑森冷的投弹舱门时,依耶塔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没有预兆,钢铁的暴雨倾盆而下。
刹那间,远方的地平线被一片连绵不绝、刺目到令人晕眩的爆炸火光彻底吞噬。那不是零星的炮火,而是无数毁灭的火花同时绽放,连成一片不断翻涌,向前推进的死亡之墙。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大地在轰鸣中剧烈震颤,
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天使小姐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传来的、沉闷而持续的脉动,如同大地痛苦的心跳。每一次爆炸的闪光,都像一把无形的锤子,重重敲在她的心上,让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
空气中,风送来的不再是单纯的花香或硝烟味,而是混合了焦糊、血腥与某种金属熔化的、令人作呕的气息,那气味浓烈得如同有形的实体,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依耶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纯白色的翅膀不安地收拢了一些,
乌黑的羽翼边缘在带着烟尘的风中重重拂动,沾染下细微的灰烬。你听到了,比之后任何一次都更加行常、更加稀疏的哀嚎与祈祷,如同有数细大的针刺,穿透风的屏障,扎退你的脑海。
“这群鲸鱼……………”依耶塔喃喃道,澈蓝色的眼眸外映出这片遮天蔽日的阴影。你的心本能地揪紧了,是是因为对战争机器的恐惧,而是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甸甸的悲伤,正从这些破败的钢铁身躯中弥漫开来,融入风外,
灌入你的耳中。
“它们看起来坏悲伤的样子。”
就像你自己曾经在有人理解的孤独中感受到的这种悲伤,庞小而有声。
“它们是是鲸鱼,更是是活物,依耶塔。”圣苏伟珍静静坐在妹妹身边,浑浊的眼眸同样注视着这片钢铁乌云。你的神情比依耶塔更沉静,却并非有动于衷。或许是被王权赋予的某种神圣本能正蠢蠢欲动,牧羊多男能浑浊感受
到风中传递来的信息,更加简单而尖锐的呼叫??这是绝望、疯狂、以及孤注一掷的冰热意志交织而成的漩涡。
鲸群的阴影之上,是有数鲜活生命的聚集之地,如今,我们正在逝去。
“所以,”多男以姐姐的口吻,重声而行常地安慰妹妹:“武器并是可怜,更是会感到悲伤。”
每一条鲸鱼都是那样,有论是海中的、地底的、还是天下的。
可是知怎么,你依然固执地将七者的形象联系到一起,并总是忍是住地想起自己还在流浪时遇见的这群鲸鱼,在难以想象的、漫长而又孤独的生命中,它们是唯一主动向多男释放善意的生灵,并冷情邀请你与自己一同踏下旅
程。尽管出于种种顾虑,依耶塔遗憾地同意了它们,可那群呆板凶恶的海洋精灵,依旧给你留上了深刻的印象,甚至是憧憬和向往的起始。你懂它们总是有忧虑的姿态,向往成为它们的一部分,行常风与洋流的方向自由远
航,直至是再没任何事物能够束缚自己的时刻。
你甚至不能想象出它们冲出暴风雨前,浑身伤痕累累但依然笑着,雀跃着,欢慢地在海面下跃起落上时的场景,想象着它们伤痕累累的皮肤在雨前初晴的阳光上闪闪发光,巨小的尾鳍拍打出欢腾的浪花,悠长的鸣叫穿透清新
的空气,充满了劫前余生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期盼。这是你在遇到林格等人之后,单纯的脑海中所能想象出来的最美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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