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孙红叶（2/4）
山脚下的敬和堂。”贺灵川往软座上一靠，打了个呵欠， “我要去看望伤员。”&am;lt;/&am;gt;
马车辘辘往外走，贺灵川敞着窗帘，再一次感叹石桓的繁华与活力远非黑水城能比。北大道摩肩接踵，石桓城最重要的营生都在北部码头，南来北往的货物必须在那里装卸。&am;lt;/&am;gt;
大鸢集全国之力，才供养起富庶的都城和陪都。&am;lt;/&am;gt;
但贺灵川这是反向往南走，拐了几个弯之后，路就越走越窄越不平。除了人少，建筑看起来也不那样光鲜，格局规模都小了很多，开始越挨越紧。&am;lt;/&am;gt;
贺灵川想起了自己在盘龙梦境里的小屋。&am;lt;/&am;gt;
原来天底下的平房都差不多。&am;lt;/&am;gt;
很快，马车路过一个酒肆，门面已不光鲜，摇晃的招牌上是两个大写加粗的墨字：香椽。&am;lt;/&am;gt;
毛桃好像说过，昨天他和策应军的兄弟们在这家香椽酒肆喝过酒，便宜大碗又不掺水。下酒的猪头肉，毛也拔得&am;lt;/&am;gt;
干净。&am;lt;/&am;gt;
又过百多丈，前路突然拥挤，马车几乎走不动。&am;lt;/&am;gt;
贺灵川探头，发现群众将一处平房围得里外三层，都挤在门口七嘴八舌。&am;lt;/&am;gt;
房子里正在往外抬人，用白布盖着。&am;lt;/&am;gt;
是两个死人。&am;lt;/&am;gt;
布没盖严实，一阵大风刮过，掀起布角，露出一张女人的面庞。&am;lt;/&am;gt;
大概二十四五，不胖不丑，脖子上一道割伤很深。&am;lt;/&am;gt;
割喉致命，这一刀很利索啊。贺灵川判断凶器是一柄短刀或者匕首，那么凶手很可能站在她背后，一手捂嘴，一手下刀，不会引来左邻右舍注意。&am;lt;/&am;gt;
屋门敞开，他顺便往里头看了一眼。地缝长草，屋角堆着许多杂物，四方桌还瘸了一脚，用半本破书垫上。&am;lt;/&am;gt;
这家子很穷，穷到死人都被抬走了，围观的活人进去也只能顺走几个缺了角的瓷盘陶碗。&am;lt;/&am;gt;
贺灵川还注意到，有几个大妈悄悄冲着墙根吐唾沫。&am;lt;/&am;gt;
刘帮办也凑过来瞧了瞧，奇道： “这不是姚二娘家吗？这一家就两口子，两人都被抬出去了。”他啧了一声， “我听说官家凌晨就开始搜捕逃犯，好些平民受伤。”&am;lt;/&am;gt;
贺灵川往人群一指： “我怎么听到有人指指点点说， “果然，这两个早晚要出事”？”&am;lt;/&am;gt;
“那是因为他家干的营生。姚二娘的男人去前线打仗，回来时断了一只手，性情也变了。他既不识字也卖不了力气，把抚恤那点钱败光后，就让妻子做皮肉生意，办事儿的地点就在自己家。”&am;lt;/&am;gt;
贺灵川懂了： “原来是做暗门子生意的。”&am;lt;/&am;gt;
“他们做这个，不情愿往外交钱，总会得罪人。姚二娘的丈夫又时常跟客人争执，邻居听见多次。”&am;lt;/&am;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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