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以后的日子更好（2/2）
“听说写举报信的人挺有水平的。包国华才认几个字？把报纸看通就不错了。有人说是黄致兴干的，他是大学生；要是那样的话，他就没捞到好处。”三儿举头又想了一下：“还有其他副职呢？”王启玉挥挥手：“管他谁呢。反正老子高兴。人哪，还是干干净净的好。”三儿笑笑：“就说你胆小不得了吗？”王启玉认真地说：“真的。拿公家的钱自己花，就那么心安理得？我就不信。当小偷要心理素质的，我是干不了。也好，老子屁股没屎，想抓也拿不到把柄。其实也没意思。陈同官大吧？政治局委员，北京市委书记，照抓不误。我就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了，到那个位置了，还想怎么样？人心不足哇。”
“人心不足哇，”三儿也想不通，“到那个位置还想怎么样？有病。”
王启玉扭头看着门外：“有些人就是有病，有权就狗仗人势。你说老子就不是乡里人，他妈的郑如松当老子听差使唤。吴知甫不是他老头当过革委会副主任，他怎么当得了轮轴厂总经理？现在不叫总经理，叫董事长。老子找他，推得一干二净。上回不是买机器吗，想做厂房，问我地怎么弄。老子就不告诉你，老子不找你了！不伺候了。三儿，谢谢你，你凤姑姐现在可有劲了，就惦记着上班，生怕迟到。”三儿说：“真是，我们还客气。”
“要客气的。”王启玉说，“没你你凤姑姐拿不到工资。没这三百块，手头就紧多了。他妈的我就盼所里来人，来人就买烟哪，老子也蹭烟抽。说出去让人笑话。”
吴志刚带回消息说，市纪检委到派出所询问过包国华的案子；估计市纪检委也找金华兴谈过；但吴志刚又说，这么查查不出明堂，私下交易，没第三者，找不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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