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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语儿(2/3)

心不可测。语儿年纪,平日总装着不太会做事的样子,不想她的本事真不。”

江心月正拿着一只螺子黛往眉上画。她有些疲累地道:“这挑进内殿伺候的人,一点马虎不得。我是真想不到她早早地就有了别的主子。”

“可惜她最后也不肯出宸嫔。她倒是忠心。”菊香愤愤地道。

江心月已派人探查了语儿的家底,她的父亲正是拓拔大将军中的人。江心月嗤笑道:“语儿是早早地插到咱们宫里来的,宸嫔早就算计着我了。她曾进军旅,自诩是举止正直不肯行人所为的,然她如今进宫,还不是喜欢做这类安插细作的龌龊事!”

“真是可惜了,没能用语儿扳倒她。”菊香摇头道。

“还好她只是想苛待五皇子,然后给本宫落下一个罪过。”江心月着目色中透出狠厉:“若她是给蓝氏服毒,那么本宫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她!”

菊香与几个宫人一起服侍她梳妆。菊香拿了一支赤金的花钿捻在江心月的前额上,似是劝慰地道:“如今宸嫔被禁闭着,语儿也被咱们查了出来,她暂时无法有什么法子与娘娘作对了。”

然江心月听了这一句却并不觉宽慰。她叹息忧愁地道:“她再过一月有余就会给放出来。那时候才麻烦。”

麻烦?这后宫里头,麻烦可是每日都不计其数的,尤其是对于江心月这类处于纷争漩涡最中心的人们来。

话的这会儿,她已经簪好了发,由玉红服侍着套上一身厚重的宽裳大袖紫金凤鸾绣祥云的宫装,要去凤昭宫见皇后去了。

将近年关,皇后与莲德妃是最忙碌的。遂皇后请了她来一同商议操办除夕的事宜。

江心月扶撵进了凤昭宫主殿。她扶着菊香缓缓地踱步走着,从殿内传出一些莺声笑语,往内一看,惠妃与苏更衣也都在。

江心月今日的大氅是产自青海的墨狐皮所制,有些厚重,她进殿就赶忙褪下了交由后头的贵喜托着。贵喜两手捧着,通身贵气的墨色将他的一张脸都遮住了半搭。惠妃见了,好笑地道:

“墨狐皮倒是厚重暖和,德妃的奴才都快拿不住了。”

贵喜听了忙两手往上一端,将大氅抱得更稳当,以显示自己并不会拿不住。惠妃低了声色,带着几抹冷笑的意味道:“那一日臣妾见了莲德妃娘娘的雪豹大氅,十分艳羡;不想今日……这一件可是比那雪豹好太多了。墨狐皮本只有皇上有一件。今年西北那边好不容易又出了一匹贡进宫里来,也只有莲德妃能够享用了。”

惠妃着,面上带笑地看向皇后。若不是皇后失了皇帝的喜爱,这一件东西于情于理都无法落到江心月头上。然如今……皇后心中的怨怼与屈辱可想而知。

江心月不是废后陈氏一类张狂又无能的女子,她学着掌宫管事,这些年已经颇有长进。那日她从惠妃那儿出来之后,惠妃就发觉宫内人竟然什么“莲德妃宽仁,连惠妃也照应有加”之类的话。她只觉江心月这么多年过去,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皇后最是稳当不露声色的人,她眉头动也不动,只笑笑道:“莲德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连漪澜殿都能享用,遑论一件大氅。”

这话听着好似皇后是位贤德大度的嫡妻,然惠妃与苏更衣听了均面露愤慨,显然是有煽风点火的效用了。漪澜殿那一晚上,江心月本以为会有“狐媚惑主“之类的麻烦,然而这倒是没有发生,真正的麻烦是后宫的醋意。

苏更衣娇声娇气地道:“莲德妃娘娘何时竟越过了皇后娘娘去?然……这也不能算逾矩,皇上定是早允了莲德妃娘娘这件墨狐皮了。”

江心月听她们一唱一和,面上渐渐冷了下来,道:

“臣妾惶恐。娘娘不知内务府得了两件墨狐皮么?臣妾先用的这一件是次等,边角处有些残缺。”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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