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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大吉大凶(2/2)

,为的便是参加明天的婚礼,不会走。而他,跟苟史运的想法一样,用险招,连夜走。只所以如此,就是见爹娘一面,让家人安心,他没事儿。当然,跟童心圆好上了,他得遂所愿,任凭责罚。果不出所料,爹爹没有下令捆他、杀他。

又拉童心圆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去看夫人。一见娘亲病入膏肓,苟不理的眼泪哗哗淌下来,与童心圆双双跪在床前,磕了仨头。不到一个月,吃少拉多,夫人已经骨瘦如柴,她勉强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儿子的脸,又摸了摸童心圆的脸,脸上似乎有一丝欣慰。她看着苟不理,用手指了指箱子,吃力地说道:“打、打——开。”

箱子有两个,苟不理背过身,打开一个,里面是夫人的旧衣服,不知何意。他拿出几件,夫人无力地扭下巴、摆手,他往里掏,摸出那个玉坠来,交给娘亲。夫人眼神一亮,又黯淡了下去,顽强地指着另外一只箱子。箱子打开,第一层便是红布垫着的一对和田玉手镯,乃夫人祖传之物。夫人伸手要,苟不理便取出交了过去。夫人抓童心圆的手,想给她戴上一只,却力不从心。童心圆的眼泪,也默默地流下来,夫人的举动,是承认她了。

火火出去一会儿,听说苟不理回来了,到东大厅又返回了夫人的卧室,喊了声“二哥哥”,不知如何称呼童心圆,两人流泪,感染得她也哽咽了。

夫人招她近前,抓她小手,放在另一只手镯上。火火和童心圆理解了夫人的意思,和田玉手镯,她俩一人一只。

火火见童心圆一直与苟不理并列跪着,终于改了口,偎近说:“圆姐姐,郝宝宝找你俩呢,你打她不过,可要当心些……”

夫人又摸苟不理和童心圆的手,然后指指门外“走……走吧!”

苟不理带着哭腔道:“娘亲,我不走,我陪着你,让狗日的抓老子好了。”

夫人仍指着门外:“走、走……”

苟史运进来了,轻叱中伴着伤感:“还不快滚!滚吧!”

俩人又磕了三个头,才起来。

童心圆抱了火火,到大门口才放下,辞别苟史运等人,与苟不理再次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后半夜,夫人呼吸突然愈来愈急促,一口气没上来,没了声息。

苟史运泥塑一般僵住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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