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挑剔的女神（2/4）
知？”
“难近母是何人？”玄奘声问道。
“法师居然连难近母都不知道，”锻金的驮背老人不知何时又走了过来，声音迟缓而又沉重，“她便是大名鼎鼎的突伽天啊！”
玄奘怔了一下，突伽天是婆罗门教诸神之一，名号的确响亮。此外，她还有一个更加鼎鼎大名的丈夫——毁灭之神湿婆。
“你们的，是湿婆的妻子雪山神女吗？”他沉声问道。
“正是，”般若羯罗道，“难近母就是雪山神女，也就是突伽天。”
这个女神的名号倒还真是不少。
玄奘心中更加困惑，两道弯眉拧在了一起：“玄奘听过雪山神女，似乎是个美丽的女神，师兄您不也很尊敬她吗？”
般若羯罗轻轻叹了口气，并未话。
“她确实很美，”阿萨摩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他身边，插口道，“就像雪山一样，美丽但却不易接近，要不怎么叫难近母呢？她有八条手臂，持带蛇的长矛，骑着老虎或狮子，曾经打败过凶恶的水牛王阿修罗。她发起怒来面目狰狞，又酷爱血祭。师父你想想看，这样的女子，就算她再美，你敢靠近吗？”
玄奘苦笑：“这样的女子，纯属恐怖的死神。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很多人崇拜她？”
“人们崇拜她，是因为她超凡的神力，”锻金老人严肃地道，“其实，这位兄弟还少了一条，这突伽天还是一个淫荡之神，其性力不在她的丈夫湿婆之下。教徒们每年都要杀死一个漂亮男子，献祭给她……”
“原来还真是要以人做牺牲……”玄奘不禁皱起了眉，“那样岂不成了邪神？”
“法师可不能她是邪神，”船上显然也有女神的拥护者，站出来道，“她是湿婆大神的妻子，是正神。我们不能用人的善恶标准来要求神。再，你又怎知那些牺牲不是高高兴兴地去女神那里呢？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的。”
玄奘没有反驳，但心中颇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杀人为祭的称之为“邪神”已经很客气，应该称其为魔才对。
婆罗门教各个派别都极重祭祀，凡祭祀必定杀生，其中杀牲畜的还算仁慈，有相当一部分教派是以人为牲。以人为牲也就罢了，有的祭祀方式极度残忍，务令牺牲者受尽痛苦而死。
这也是佛陀当年极力反对祭祀的原因之一，对于那些传统的火供、血祭等，佛陀曾多次予以批判，他：“种种供养，实生于罪。”他视血祭为作恶，以至当时的人都：“沙门瞿昙呵责一切祭法。”
如今，佛陀已经入灭一千多年了，这种以人为牲的残酷祭法仍堂而皇之地存在于佛国的土地上，怎不令他心生痛楚！
见玄奘面色不豫，般若羯罗声解释道：“听，突伽女神对祭品很挑剔，要年轻、健康、端正、身量高挑、肤色浅，最好是麦色的男子。”
“是吗？”玄奘微笑着打量了一下般若羯罗，“这条件也不算太苛刻，我觉得师兄你就很符合。”
般若羯罗苦笑：“玄奘师兄莫要拿我取笑了……”
话音未落，舱外突然又传来一阵骚动，玄奘朝外望了望，却原来是一个少年紧紧抱着一个包袱，两三名强盗上去抢夺，那少年满面泪水，就是不肯松手。强盗恼了，举起手中的刀就要砍下……
“住手！”玄奘再也忍耐不住，一声清喝，从舱内走了出来。
持刀的人手停在半空，转过脸来，鹰隼般的目光紧紧盯住了玄奘。
“阿弥陀佛，”玄奘走上前去合掌施礼，恭敬地道，“檀越意在于财，还请不要枉造杀业。”
几个强盗都没有话，他们的目光还在这个身材颀长、面容清矍的沙门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件稀有之物。
玄奘一时没弄明白这些人的用意，只觉得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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