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雪花飘去(5/7)
,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摇摇倒的样子。李小虎轻轻碰了他下,张浩天稳了稳身体。
人们把宋建华安葬在他深深热爱并为之献出生命的藏北草原。葬礼结束后,张浩天提议大家起来到宋建华魂牵梦绕的纳木错湖,为他的夙愿绕湖祈祷。
大家默默行走在纳木错湖边,默念着宋建华的名字,时不时从雪堆中捡起洁净的石头放在玛尼堆上,寄托着心中的哀。
陈西平的心和脚步样沉重,走几步就停下来说上几句:“到西藏这么多年了,次家也没回过,你爹妈把你养这么大,你就在这光荣了,究竟图个啥……”
张浩天回头看看大家,见他们个个低垂着头,无打采的样子,感觉自己口像堵了团棉花。
刘敏看见块大石头就坐下来,说:“在西藏最缺的是氧气,最可贵的是神!可是神再好,走两步还是气喘!”
何帅把她拉起来,用手拂掉她身上的积雪再小心扶她坐下。
陈西平还在哭诉:“你把这几年的工资全给了牧民、牛羊、草原,最后连身上的棉衣也脱下来垫在车轮下。临走穿的还是浩天的衣服,戴着我给的破手……”
刘敏说:“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陈西平还在继续:“你是不是傻啊,零下四十多度的晚,把衣服脱下来盖在羊身上,难道羊比你的命还主贵?”
风,瞬间就把他的哭声带走了,纳木错湖又恢复了宁静,好像并不在乎世界上的生死离别。
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张浩天看着湖面的寒光弥漫到天边默不作声。宋建华的离去给了他极大的震动,知道西藏条件艰苦、环境恶劣,但怎么也没想道会死人,而且 来得如此突然、毫无预兆。
“在死生关头,连命都没了,救两只羊又有多大的意义呢?”李小虎望着白茫茫的湖面,想着几天前见到宋建华时,他朝自己挥手微笑的样子。
何帅说:“他就像雪花样无声无息地走了。谁知道他为什么来,又为什么去?”
“我们来西藏是不是必须付出这样的代价?”陈西平的声音漂浮不定,有气无力,不知道他在问谁。
张浩天想鼓舞他们几句,可勉强想起那些曾经激励过自己无数次的铿锵话语,此时都觉得软的没有力量。他麻木地看着冰冷的湖面,任凭寒冷的风像刀子样割自己的脸。
田笑雨直在回忆她和宋建华在草原短暂而快乐的时光,那些美好的瞬间此时都化作了永恒。仿佛又看见他扶着自己骑上牦牛走进清澈的河水,听见他在蓝天下对着草原尽歌唱,看见他俯首采撷野花做成花环戴在自己头上……她祈盼地看着张浩天,希望他此时能对大家说点什么!
张浩天再次摸出宋建华的笔记本看起来,上面记录着他为草原做过的、正在做的和想做的事。这上面记录着他多少梦想啊!可壮志未酬身先死!宋建华的离去对我们这群追梦者来说是奋进的旗号还是退却的锣声,我们还要继续坚守下去吗,又在哪里呢?他遍遍翻看,次次扪心自问。
终于,张浩天在宋建华的日记里找到了答案。他抬起头对大家说:“个人的价值不在于实现了多少梦想,也不在于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甚至不在于是否从起点走到了终点,而在于其中的过程,在于过程带给人的体验和考!宋建华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是壮丽、绚烂”
田笑雨看着张浩天,看似平静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光彩。陈西平停止了喋喋不休,仔细回味着张浩天的话。大家感觉有股清风忽然掠过了湖面,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张浩天,发现他是那样的淡定和从容,话语耐人寻味又充满力量。
张浩天说:“宋建华走了,虽然再也看不见他悉的草场、热爱的蓝天、魂牵梦绕的草原,但他是快乐的、满足的。就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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