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半碗姜汤的情义（2/3）_雪域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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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半碗姜汤的情义（2/3）

感觉。”

陈西平把饼子翻个面，说：“没有想到你过的是这样的日子，比放到西伯利亚的犯人还遭罪！”

升腾的烟灰使宋建华咳了几声，说：“今天你来得巧，看见我病了你才这么想。平时，我还是活蹦乱跳的！”

陈西平没有说话，很久忍不住问：“你孤吗？”

宋建华说：“星星布满天空，永远不会感到孤，但是要想当太阳或者月亮就只能忍受孤！”

陈西平觉得他的话高深莫测，不好理解，扭头看了他眼。

宋建华又说：“棵草很孤，但是来到了草原就是宽阔无边、就是浩瀚无垠、就是希望和力量！”

陈西平这回听懂了，但没有应声。他把烤好的饼子放在鼻子底下，股刺鼻的牛粪味直往上蹿，胃里的东西开始汹涌澎湃。他把饼子扔在铁皮上说：“全是牛粪味，怎么吃？”

宋建华说：“你现在还成了城里人了，看不起我这个牧民了。”

陈西平又翻动了下饼子，起身拿给宋建华看，说：“看能吃不？”

宋建华咬了口，说：“牛粪就是草变的，有啥脏的，满屋子都是草的香气，你尝尝！”

陈西平屏住呼吸咬了口，还是想吐。说：“回去吧，这地方真的不能呆。这次生病多亏到了我，下次就是死到这都不会有人知道！”

宋建华“呸”了他好几口：“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生活、工作、成家，人家都好好的，我就会死在这里？”

陈西平也吐了自己几口口水，说：“我就是乌鸦嘴，算我没有说。可是，还是回去吧，爹妈要是知道你在这里吃这样的苦、受这样的罪，心都碎了。你不好意给领说，我去说！”

宋建华拉拉身上的大衣说：“我千里迢迢到这里就是要干点事，你让我走？那当就不要来！你看看木箱里那些草种，是我去年整整个夏天从草原上收集来的，准备明年试种些，看看长势，挑出那些最适合草原生长的，再扩大种植。我走了，谁来种？”

陈西平添了几块牛粪说：“拉倒吧，在草原上种草？要种多少才够牛羊吃的！”

宋建华默默看了他眼，又从枕边摸出个小本子晃晃，说：“今后我还要在草原上养鸡、种菜、栽培草莓、培育西瓜！”

陈西平回头看了眼火光辉映下的宋建华，“哼”了声，说：“拉倒吧，连树都不长的地方还能种草莓、西瓜？真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宋建华想说什么，但是剧烈地咳起来，嘴里的饼渣四乱飞，好不容易止住咳，喘着气说：“我听说有人在拉萨用温棚试种了次草莓，还真成功了，我想这里也定能行。你看这里有的是阳光、有的是土地、有的是……”

陈西平还没有等他说完又习惯地说了句：“拉倒吧！”

宋建华有些伤心，停了会，说：“你不要不相信，真有那天……我创造奇迹了，你不要吃惊……”

陈西平说：“好好，我们不争这个，你就不遗余力反复试验吧，我等着看你的奇迹！”说完就不再理他。回头看见宋建华失望地看着自己，立刻后悔自己刚才说了太多的“拉到吧”，忙起身拿走宋建华身上的衣服，说：“躺下休息会吧，病好了再说。”

安顿好宋建华，陈西平重新回到炉火旁，把没吃完的饼子放在盘子里，又坐上壶水。看见宋建华闭上了眼睛，就走过去轻轻给他拉上被子，把他刚才晃动的小本子拿过来看。上面密密麻麻记的全是羊、牛、草和土壤的数据。他看不懂，正要合上，发现自己的名字突然出现在小本本上。他仔细看起来，原来后面几页记录着宋建华工资开销的水账，个月0元的工资，除了给他父母和自己父母各寄30元外，其他就都用于草场培育、牛羊种群的研究和试验上，还有多余的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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